森林爱人与森林姑娘

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,我是你的森林姑娘。

艾莉亚 x 詹德利

【詹德利/艾莉亚】五次arya撞见了少儿不宜的画面,还有一次她被发现

four,狗珊+gendrya。

私心添加狼姐妹tag。


“如果你嫌我容易暴露目标,”詹德利说,“干嘛又非得叫上我呢?”

“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男朋友,”艾莉亚扔给他一记白眼,“如果我有两个,我一定选块头小的,或者脑子好使的那个。”

但面对烈烈毒日,詹德利的高大身材还是能派上些用处。艾莉亚推他打头阵,自己则走在他投下的影子里,避免了和炙烤的日光硬碰硬。宽街没有什么绿树,那些带长廊平台的老房子大多成了推土机下的游魂,取而代之是密集的、千面一面的公寓楼,它们对正午倾泻的阳光无计可施。

这是艾莉亚很少来的地方,她闻见了空气里融化的沥青味,带着陌生生活的滋味。

而这里更不该和珊莎的生活有所瓜葛,艾莉亚想。

这是她第五次来到宽街,为了珊莎。严格来说,今天她的出现并非以往的跟踪踩点,在母亲告诉了她珊莎去玛格丽家后,艾莉亚就马上拉来了詹德利,他载她马不停蹄地来到宽街,为了印证艾莉亚心中忐忑的猜想。

“珊莎挑男朋友的口味太差劲了,”早在第一次跟踪姐姐时,艾莉亚就如此评价,“当然啦,要是你拿乔佛里当标杆,谁都更加合适.....她真该听听我的建议。”

“对自己挺自信的嘛。”詹德利笑着说,有所预料地接下了艾莉亚挥来的拳头,而她对他呲开尖尖的牙齿:“现在我要开始后悔了哦?”

目标中的建筑渐渐在他们的视野里展开,那是这条街上硕果仅存的老式建筑,褐色中墙纹着褪色的三只黑犬。纹章让艾莉亚的心情阴郁了起来。克里冈。她想起桑铎被火焰啃噬过的脸庞,为他维护乔佛里的模样而磨牙霍霍。她和詹德利绕着旧宅的围墙转了几圈,直到艾莉亚扯扯他的腰带,示意停下。

“我从这里翻进去。”艾莉亚指指一旁高大的楠树,借由它的枝干和旧房不平整的瓦砖,可以直通四楼的小窗格,“你在外面等我。”

詹德利皱起眉头,好像陷入了思考。“不行,”他说,“你遇见危险了怎么办?”

艾莉亚拧了他愚蠢的胳膊一把,见鬼,全是硬邦邦的肌肉:“我才不会,”这棵树不如艾莉亚窗前那株好爬,但她有信心,“珊莎都能安全地回来,何况是我?”

詹德利仍然怀疑地看着她,但没有再多说什么。他虽然犟,但至少清楚什么时候该信赖我。没再废话,艾莉亚抓住一截枝干,指甲抠进树皮,灵巧地向上攀登。爬到中间的时候她往下瞥了一眼,树叶以下,詹德利变得好小,他仰着脖子看她,好像视线一刻都不曾离开。

这荒谬地给艾莉亚心中注入了踏实的感觉,她忍不住对他微笑,即使知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
重新把视线调整到四楼的窗格,艾莉亚继续在枝条交叠间寻找着路径。又过了将近一刻种,她终于跳上了窗台,落地的声音控制得很轻。窗户是开着的,鹅灰色的窗帘紧闭,显出了老旧的气息。艾莉亚凝神凝吸,她像猫儿般蹲下身子,避免窗帘滤出的灰影惹得怀疑。还不知这是哪间屋子呢,她小心地揭起一角窗帘,往里屋窥视。

等眼睛适应了里面的昏暗,艾莉亚的呼吸停滞了。

她的姐姐,她美丽的姐姐,躺在里侧的小床上,裹在白色的毛毯里,一条赤裸的、雪白的胳膊支在外面。平日梳理整齐的秋褐长发凌乱地散开,她不是独自一人,她注视着那个睡在她身旁的男人。艾莉亚看见一个结实、遍布伤痕的身躯,他背对艾莉亚,上身一丝不挂,但那仿佛被野火撕扯过的头颅……

“你——!!!”艾莉亚发出怒吼。身体比大脑更快采取了行动,她一个俯冲,蹬上书桌,借由惯性,一跃而起。桑铎•克里冈被这突然的响动惊得翻身而起,这正好给了艾莉亚的机会,她跳到桑铎的肩膀上,双腿一缠,开始痛扯猎狗脑袋上仅存的头发。

“艾莉亚!”珊莎认出了她,她的声音充满恐惧,“放开他,不是那样的!!”

“我要揍他!”艾莉亚厉声尖叫,但珊莎的阻止让她的怒火稍缓,至少这并不是一场强迫。猎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伸手胡乱地想她捉下来,“小母狼,”他低声咆哮,“你为什么总让人的生活变得这么难?”艾莉亚推开他粗糙的大手,用脑门狠狠地撞猎狗的头顶。两情相悦又如何,反正她气死了:“你动我姐姐!”她疯狂地扭动,“你和珊莎上床!”

“天啊,艾莉亚,小声一些!”珊莎惊惧地哀求,艾莉亚以为桑铎会抓住机会把自己从肩膀上甩下来,但他只是拼命稳住重心。你能有多少机会像这样痛揍桑铎•克里冈这样的男人?艾莉亚意识到。不打白不打,每一拳都是天赐良机。“桑铎!”珊莎转而哀求猎狗,“她会摔断脖子的,快让她下来!”

“我也想让她下来!”拳如雨注,猎狗嘶哑的嗓音中透着疼痛,他突然冲着床铺的方向弯下腰,艾莉亚视野里的世界猛然颠倒,珊莎抓住机会扑了上来,她握住艾莉亚的脚,猎狗举住艾莉亚的腰,两个人一起合力,终于让艾莉亚从猎狗的肩膀上连扒带拉地倒栽了下来。但她依然在床铺上挣扎不休,手脚并用,咬牙切齿,徒劳地试图着向桑铎吐口水。

“冷静些,艾莉亚。”珊莎的脸出现在她的上方,她意识到姐姐正用身体紧紧地压住自己,“我会向你解释的,但先答应我不要冲动。”

“你帮他!”艾莉亚陡然委屈起来,她不挣扎了,“你还骗了妈妈!”

珊莎畏缩了一下。“这是有理由的。”片刻后,她说,“你镇定一些了吗?”

“我要告诉大家!”艾莉亚大声发誓,心底明白自己不会这样做。她只是想刺痛珊莎,但看见姐姐受伤的神情,声音却又莫名其妙地软了下来,“我怕你被欺负,你却帮着他!”

桑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出一声冷哼,艾莉亚听见穿衣服的悉索声,“你姐姐怕你扭断那无用的小脖子。老实说,小母狼,你对我有多大的偏见?”

“我对你没有偏见,”艾莉亚实事求是地吼回去,“我只是讨厌你!”

桑铎啧了一声,对她的偏见了然于心,“我保护乔佛里是因为我的工作要求我保护乔佛里,现在我已经和兰尼斯特公司没有关系了。”他喉咙里发出一阵粗哑的笑声,像金属划过粗糙的岩壁,“三个月前的事,难怪你不知道...想揍他吗?小母狼?”他的声音带着半真半假的讥俏,“你还差一年成年,如果想做点什么,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
“桑铎!”珊莎责怪般地说,猎狗只是哈哈大笑:“为什么不呢?小小鸟?小母狼渴望着把拳头揍在小乔的漂亮脸蛋上呢。”他握紧了珊莎,笑声变得可怖,仿佛咆哮,“正好,我也想。”

珊莎回握住桑铎。艾莉亚眨眨眼睛,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。红发女孩的动作似乎有某种无声的力量,房间安静下来,珊莎温柔地笑了,一些只有他们才知道的故事,在两人的相视的目光里交换。艾莉亚突然回想起最初撩起窗帘时所窥见的那幕,珊莎注视着桑铎,眼神是那么宁静。

片刻以后,珊莎的声音近乎耳语。她说:“我知道。”

桑铎没有回答。艾莉亚翻了个白眼,发出呕吐的声音。

***

珊莎从她身上起身时又发生了一段小插曲。她的姐姐猛然记起自己一丝不挂,连忙用毛毯捂住胸口。艾莉亚被刺痛了,感觉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了剥夺:

“你给他看,却不给我看!”她难过地大喊。

“别荒唐,这不是一回事。”珊莎脸红了。

“可我是你妹妹!以前我们睡一张床!”

“够了!”珊莎叫道,“我不是什么展览品!”

“我是你妹妹!”

“就算你是我妹妹!”

桑铎背对着姐妹俩,突然对书桌的第三个抽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
等珊莎飞快地换好衣服,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。窗外树枝断裂的声音再度响起,动静比上一次更大了些。艾莉亚鼓着眼睛盯住姐姐,等待她给出先前允诺的解释。珊莎有些紧张,她试图把一缕红发别到耳后,却忘记自己早把那绺头发别过去了。最后,她说:“你知道,父亲和母亲一时可能不会接受——”

艾莉亚哼了一声:“他们接受了罗柏和席恩搞在一起,接受了琼恩的女朋友到现在都没有国籍。”她瞥了旁边高大的男人一眼,不知道该称他为猎狗还是桑铎还是克里冈,“…他起码是个男人,应该还有份工作,你不该对大家撒谎。”

不远处传来了砖头松落的声音,珊莎露出一个苦笑: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.....桑铎年纪大我太多,而且我是女孩,爸妈不会放心的。”她直视妹妹的眼睛,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愿意承担一切,但事情的解决方法不止一种。先隐瞒一段时间,再慢慢松口风,这对大家都有好处。”

她和珊莎坐在床上,一时谁都没有说话。珊莎清了清嗓子,艾莉亚知道姐姐的战略已经转入了动之以情阶段,她要开始讲述和桑铎之间的故事了。这时,窗外传来一阵闷响,艾莉亚下意识地转过头,胃和心脏因为眼里所见蓦然收紧。

“艾莉亚!”是詹德利。竟然是詹德利。眼神落在艾莉亚身上那刻里,男孩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。碎叶穿插在凌乱的黑发间,他的蓝色眼睛好像把外面炙热的阳光也捎了进来。艾莉亚不假思索地跳起来:“你怎么上来了?”

“动静太大了,”詹德利倔强地抿起嘴,“我上来看看情况。”

她这才注意到詹德利的衣服因为树枝的刮伤而伤痕累累,他身形高大,一向缺乏灵活,就算偶尔借助艾莉亚窗边的大树造访她的房间,那也缺不了她里应外合。转念之间,艾莉亚蓦然看见到他手臂上的血迹,她瞳孔收缩,心上被刺了一记:

“笨笨笨!你把自己划伤了!”

詹德利把受伤的胳膊背过去。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当我是傻瓜!”她高声说,想向他跑过去。但珊莎的呼吸突然抵到她的背后,艾莉亚猛然记起其他人的存在。她的姐姐轻而坚决地搂住她,双手环绕她的腹部。艾莉亚吞了一口唾沫,她僵硬地转过头,先前珊莎声音里的犹疑和紧张已经荡然无存;此刻,它们轻柔而温润,几乎让艾莉亚毛骨悚然:

“哇哦,能向我介绍这位好朋友吗?”她吐词缓慢,咬字清晰,“我-亲-爱-的-妹-妹-呀。”

五分钟后,在发誓要把窗前的该死的树砍倒后,桑铎下楼去拿消毒用的酒精。珊莎气定神闲地坐在空出来的椅子上:“我可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,你怎么瞒着大家呢?”

艾莉亚抗议:“琼恩知道。”

珊莎嗤之以鼻: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和琼恩穿着连裆裤长大了,下一个。”

“这不一样!”艾莉亚的脸唰地涨得通红,她实事求是地争辩,“我可没和詹德利睡觉!”

她说不清这种感觉,做爱好像是一道界碑,它意味着独立行使自己的身体,隔开孩子和大人朦胧的分界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珊莎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
而不了解前因后果的詹德利瞠目结舌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“闭嘴。”艾莉亚没给他好气。都怪他。如果他不自作主张地跑上来,眼下珊莎就不会一副盘查犯人的神气了,她才该是求我保密的那个。

珊莎从上到下地打量詹德利,活像家庭妇女打量集市上待宰的鲜鱼,掂量着哪一块肉更加肥美:“我应该在你的那群朋友里见过他几次,他比桑铎小.....但肯定比你大。工作了吗?”珊莎突然向詹德利发问,詹德利吓了一跳,艾莉亚代他回答:“他在地下街,”她闷闷不乐地说,“他是修车师,但他是最好的修车师。”

珊莎十指交叉:“多么动人,你在为他骄傲。”

艾莉亚拒绝去看詹德利:“他笨得要命。”

“艾莉亚,”珊莎的徒利眼睛闪闪发光,“你知道吗?我们是时候团结了。”

破窗而入后的第一次,艾莉亚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姐姐。她的目光在珊莎的眼梢长时间地停留:“如果他对你不好,”终于,艾莉亚说,“我还是会干掉他。”

珊莎笑了,她握住艾莉亚的手:“告诉这位小男生,”她瞥了一眼詹德利,“我也一样。”

等桑铎拿着酒精和形迹可疑的绑带回来,艾莉亚才把詹德利手臂上的伤痕看了个清楚。那是一条很长的伤痕,血迹已经干痂,但胳膊微微显出肿态。一阵麻意隐约攀附上艾莉亚自己的手臂,就像她也生长出了相同的伤口。忍不住碰碰他:“痛吗?”

詹德利满脸不在乎地摇摇头,这个回答显得太过敷衍,但这一次艾莉亚不想计较。他是担心我才把胳膊弄伤的。艾莉亚蹲在旁边,看着桑铎娴熟地为詹德利处理伤口,不禁思忖珊莎的男友究竟见识过多少受伤的场面。她的视线很快落在了詹德利身上,她安静地注视着男孩的侧脸,他轮廓分明,鼻梁挺拔,一绺黑发正要垂向眼眸。但詹德利突然脸一红,黑色头发的男孩别扭地把脸转到旁边:

“……别看了。”

艾莉亚的脸烧起来,但她坚持着:“我没看!”

桑铎发出一声受不了的嗤声。珊莎翻了个白眼,哼起一首愚蠢的爱情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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