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林爱人与森林姑娘

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,我是你的森林姑娘。

艾莉亚 x 詹德利

【原作摘录】从友谊到爱情,橡果厅里的艾莉亚与詹德利

考虑我的原作整理不知要写多久才能写到这一幕,而这一段又着实可爱,而且是詹丫之间由友情向爱情过渡的转折点。所以忍不住先行动笔,说一说两个孩子在橡果厅里发生了什么。


①艾莉亚被套进了一套旧裙子里。

于是艾莉亚被不由分说推上楼梯,按进浴盆里,用滚烫的热水清洗。斯莫伍德夫人的女仆们搓得用劲,仿佛真要剥她皮似的,水里面有东西很香,闻起来是花的味道。 

洗完后,她们坚持要她换上女装:棕色羊毛长袜和轻薄的亚麻布衬衣,外罩淡绿裙服,裙服上身用棕色丝线绣满了橡果,褶边里也有。“我姨祖母是旧镇圣堂的修女,”斯莫伍德夫人监督女仆们替艾莉亚系上裙服背后的缚带,“战争开始时,我把女儿送去那边,等她回来肯定穿不下这些衣服了。你喜欢跳舞吗,孩子?我的凯瑞琳跳得很可爱,她的歌声也很美。你呢,你喜欢做什么?”

(如果你对狼姐妹的对照写法有兴趣,你会发现在艾莉亚穿上旧裙子的同时,相邻POV里的珊莎获得了一条梦寐以求的新裙子)


②当她穿着裙子出场,全场只描写了詹德利的反应。是艾莉亚只注意了詹德利的反应,还是唯有詹德利反应特别大呢,这就不得而知了。

这是一个转折点。詹德利虽然一直很关注艾莉亚,而且是第一个发现她性别的人,但这时他才有了一个更为感性的认识。

等艾莉亚梳洗着装完毕,晚餐已在大厅里摆开了。詹德利只看了一眼,就乐得酒都从鼻子里流了出来,哈尔温“啪”地给了他一耳刮。这顿饭菜色虽然单调但分量很足:包括蘑菇炖羊肉、黑面包、豌豆布丁和黄奶酪烤苹果。吃完东西,仆人们收拾干净之后,绿胡子低声询问夫人关于闪电大王的消息。


③在橡果厅喝酒的人群中,詹德利注意到艾莉亚离开了,并且跟了上去。然后两人一起去橡果厅的铁匠铺,中间兼以小打小闹。这应该是他俩通常相处的方式。

“艾莉亚?”詹德利跟在她后面出来,“斯莫伍德夫人说这里有个小铁匠铺,想不想去瞧瞧?” 

“你想的话,就一起去吧。”反正没别的事可干。

   ……(略去两人的一些对话)

“你不该说国王是醉鬼。”也许劳勃国王喝得不少,但他是父亲的朋友。“

“我在说索罗斯。”詹德利伸出钳子,仿佛要夹她的脸,艾莉亚将其拨开。


④两人继续聊天,气氛开始转入一个微妙的时刻。詹德利向艾莉亚谈起了自己的过去,而艾莉亚试着安慰他。

这意味着他对艾莉亚敞开了心扉。剧集把詹德利的性格完全抹杀掉了。小说里他是个多疑、愤怒、并且有些阴沉的少年。而在这一刻,他首次提到了自己的过去,提到自己被师傅买给守夜人的事情,而艾莉亚试图安慰他。

在卷一的奈德POV和卷四的布蕾妮POV,他都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。只有在艾莉亚pov我们能看见他轻快和坦诚的那一面。

“那不过是小把戏,我告诉你,野火会毁坏钢铁,每次比武会后,我师傅都卖给索罗斯一把新剑,每次都会争论价格。”詹德利将钳子挂回去,然后取下沉重的锤子。“莫特师傅说是我打自己第一把长剑的时候了。他给了我一块上好的钢材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尤伦却在这时候把我带走,带去当守夜人。”

如果你愿意,仍然可以铸剑呀,”艾莉亚道,“等我们到达奔流城,你就可以为我哥哥罗柏铸剑了。”


⑤气氛更加微妙了。詹德利上去嗅了嗅艾莉亚的气味。

这是我很喜欢詹丫的一点,他们对彼此的观感都是很具象的。你不会看见艾莉亚说詹德利英俊(就像她用英俊形容过乔佛里),但你会看见她爬上屋顶,偷偷观察詹德利打铁时的肌肉动作,你会看见她的POV里反复写到他的强壮、写他撩开一绺挡眼黑发的动作。

你也不会看到詹德利说艾莉亚可爱漂亮(剧集放一边),但你会看见他说艾莉亚有一双“软软的小手”,你会看见詹德利走近艾莉亚,去嗅她身上的味道。

这是詹丫之间很迷人的部分,他们像两只拥有本能的小动物,还没经受人类仪典的教化。

“奔流城。”詹德利放下锤子,望着她,“你看起来不一样了,你像个体面的小淑女。” 

“我看起来像棵橡树,浑身都是笨乎乎的橡果。”

“但你高雅,很高雅,你是一棵高雅的橡树,”他走上前嗅嗅她,“连气味也变得高雅。”

 

⑥非常经典的一段打闹场景,是让我喜欢上詹丫的直接原因。

先是詹德利主动用钳子去逗弄艾莉亚,然后又是艾莉亚伸手推了他就跑。两个小孩的打闹真是有来有往。最后这个姿势其实是挺暧昧的,但却又不含性的色彩。就像他俩天天晚上睡在一起时那样单纯。这是詹丫特有的一种风格。他们都对彼此的身体有兴趣,并且有非常多的肢体接触,但却又孩子气得不可思议。艾莉亚在河间地目睹过许多关于性的暴行,但在她和詹德利的互动里,贯通着一种可贵的单纯。


“你却不是。你臭烘烘的。”艾莉亚将他朝砧板推去,然后拔腿就跑,不料胳膊却被一把拽住。她踢他胯下,并把他绊倒,然而詹德利将她一起拽翻,两人在铁匠铺的地板上打闹翻滚。詹德利强壮,艾莉亚灵活,每次男孩想抓她,都被她扭动挣脱。她使劲打他,他却哈哈大笑,把她气坏了。最终,詹德利用一只手擒住她两个手腕,另一只手挠她痒痒,艾莉亚便顺势拿膝盖顶他胯下,再次挣脱。等她站起来,发现两人浑身灰尘,而那笨乎乎的橡果裙有只袖子撕裂了。

“我打赌,现在我看上去不那么高雅了。”她喊道。


高潮来了!他们回到橡果厅,七弦汤姆正在唱一首情歌。在书中,这首歌并不是七弦汤姆为詹丫谱写的;但这无疑正是马丁写给詹丫的一首情歌。冰火里所有写出了词的歌谣都对剧情有作用!或是烘托气氛,或是做出暗示,而马丁在艾莉亚穿上裙子、詹德利情窦初开时,写了一首这样的歌谣。我们先来看第一节。

回到大厅时,汤姆正在唱歌: 

我的羽床柔软深陷,

我的爱人躺卧其间。

我愿给你穿上丝衣,

我愿为你戴上宝冠。

你将成为我的爱妻,

我将当上你的夫婿。

我会用剑守护着你,

令你永远温暖平安。

第一段,男方to女方。

“我愿给你穿上丝衣”,原文yellow silk,黄色丝绸,黄色是拜拉席恩的家族色。

“你将成为我的爱妻,我将当上你的夫婿。”,这是一位领主求婚的场景。

——是不是和剧里詹德利被合法化后求婚的场景很类似?很可惜,剧里删除了其他鹿家私生子,并把詹德利和艾德瑞克风暴合二为一。

不过,我猜测这个场景可能在书里也会有,因为它是如此恰当地暗合了这首歌的预示。


⑧但我们还有下一段,来看看。

哈尔温不经意间回头一看,顿时爆笑出声,安盖的雀斑脸上也露出笨乎乎的笑容,他说:“别弄错了,她到底是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哟?”柠檬斗篷则给了詹德利一耳刮,“要打跟我打!她是个女孩,年龄只有你一半!别碰她,听明白了吗?”

“是我开的头。”艾莉亚道,“詹德利只是说话而已。”

“放过那男孩吧,柠檬,”哈尔温说,“是艾莉亚开的头,我毫不怀疑。她在临冬城就这样。”

一段间奏,刚好穿插在歌曲的上下两节之间。这也很可爱,柠檬指责詹德利,而艾莉亚帮他说话。


来看歌曲的下半段。

汤姆边唱边朝她眨眼睛:

树仙子嫣然飘飘,

树仙子笑声飞扬。

旋开身躯朝他言语,

我不需要羽毛之床。

愿穿一袭金叶长裙,

愿以青草束起长发。

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,

我是你的森林姑娘。


第二段,女方to男方,她拒绝了守护自己的宝剑,但接受了对方的爱。

我不需要羽毛之床。愿穿一袭金叶长裙,愿以青草束起长发。”:在艾莉亚POV中,她从来不拒绝婚姻,她的偶像万船女王娜梅莉亚就是靠婚姻在多恩立足的。她是拒绝成为传统意义上的淑女,被缚在城堡里,给城主生继承人。

而这一节歌词写也颇有野性呼唤的意思,用青草束起长发,有一种自由不羁、返璞归真的感觉。这既符合艾莉亚的天性,也符合詹丫这两个人彼此吸引时的特征(见⑤)。


(下段涉及对未来的推测,请自己辨别可信度)

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,我是你的森林姑娘。”:

这算是对詹丫定性了。他们不会是城堡里的领主和淑女,而会是一对自由自在的森林爱侣。剧集在詹德利求婚被拒后就没有了下文,考虑到剧里詹德利和艾德瑞克风暴合并了,而艾莉亚远走的结局可能是马丁的主意(当然未必是去当哥伦布),我觉得詹德利跟随艾莉亚远走有可能是詹丫真正的结局。马丁也说过詹德利不会在故事里牵涉得太深,风息堡领主这种玩家,既不适合他,也不太可能轮得上他。而且,对于对贵族充满敌意的詹德利,比起权力,他更渴望着情感。

而艾莉亚,不仅是他情窦初开后的初恋,也是他的第一个朋友,在他草芥一般的人生里第一个珍惜他、为他甘冒生命危险的人。


⑨结尾这一段,和詹丫的感情线没有关系,但我很喜欢,所以贴出来。

这回比上回更糟;斯莫伍德坚持让艾莉亚再洗一遍澡,然后修剪梳理头发,换上的裙服是淡紫色,饰有细小珍珠。唯一的好处是,它如此精致,没有人认为她能穿这身衣服骑马。所以第二天早晨用餐时,斯莫伍德夫人给她拿来马裤、皮带和束腰短装,以及一件镶铁钉棕色鹿皮背心。“这是我儿子的,”她说,“他七岁时死了。”

“我很遗憾,夫人。”艾莉亚突然替她难过起来,并且感到十分羞愧。“很抱歉撕坏了那件橡果裙子,它很美。”

“是啊,孩子,你和它一样美。请勇敢起来。”


她是一个有同理心的、本性善良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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