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林爱人与森林姑娘

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,我是你的森林姑娘。

艾莉亚 x 詹德利

【授翻】回火之冬(4)/雄鹿与公牛

配对:艾莉亚x詹德利

前言:补档,lof饶了我,这篇这么清水你忍心吗。

 
 

***

艾莉亚花了一些时间重新熟悉北方同胞。她说他可以一起——她想拖着他加入——但他觉得这是她该自己做的事。她需要重新熟悉这些人,她的人,那些生活在她的世界里、而不是他的世界里的人。她该和其他北方血统的人在一起。她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,举止自适,似乎又找回了自我。这是她的地盘,她的家,艾莉亚·史塔克回来了。凛冬将至,他想,不,不对,并非如此——凛冬已至,正是此时。

 
 

因此,当有人叩响他的木门,詹德利非常困惑。他还没来得及应声,门就开了,在那里站着史坦尼斯·拜拉席恩,两个护卫守在他身后。

 
 

詹德利差点没稳住手中的头盔,他单膝跪地。"陛下。"国王挥手让他站起来,他照做了。詹德利急促地抬起头,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该做什么。此前他从未接触过国王。艾莉亚是他所见过的出身最高贵的人;但她并不是一位典型的小姐。"如果您要找史塔克夫人,陛下,我相信她和莫尔蒙们在一起,我现在——"

 
 

"我不是来见史塔克小姐的,我是来找你的。"

 
 

詹德利紧盯着地板。注视史坦尼斯·拜拉席恩是一种古怪又艰难的感觉:一来他是一位国王;二来他身上具有某种异常熟悉的东西,就像映呈一个肮脏的银盘子里的倒影。史坦尼斯有着詹德利与生俱来的锐利的蓝眼;尽管他的头发已经变得稀疏,但他有着黑发炭黑,好像也曾垂落到眼睛上,正如詹德利现在的头发。他们都带着最严肃的神情,思考时神情会变得痛苦。这都让詹德利不太舒服,并且感到迷惑。

 
 

"您为什么要找我说话,陛下?"

 
 

史坦尼斯踱进小屋,关上了门。这是他们之间的事。尽管詹德利比这位长者更强壮、更高大,但在詹德利看来,只要愿意,史坦尼斯可以轻易地杀死他。此人受过武器大师的训练,在战斗方面比詹德利更富有经验。"别跟我装傻,"史坦尼斯宣布。他的声音沉淀着力量,使詹德利想走到角落里去。"我听说你和史塔克夫人之间的事了。我会尽可能直白地向你们说明。我不会允许一个卑微的私生子玷污史塔克小姐。"

 
 

詹德利不由自主地脸红了。"我没有玷污..."

 
 

"她每晚都来你的房间,而不是睡在分配她的屋子。好像她从来不用睡觉。有人汇报,在你们到达这里之前,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个星期。"史坦尼斯的黑眉拧得不能再深了。詹德利手足无措,他感到羞辱、愤怒,甚至恐惧。他听人们谈论史坦尼斯是如何给叛徒或异教徒惩以火焰。对史坦尼斯而言,詹德利曾经侍奉光之王,或者艾莉亚是否在乎他,这些都无关紧要。"如果这不是玷污,那么我不太确定你对此有什么文盲般的定义。"

 
 

詹德利的每一句话、每一句反驳或每一句回答都卡在喉咙里。这正是他第一天晚上和艾莉亚发生亲热时所担忧的,他们最后在床上亲吻,滚来滚去,做着所能想到的一切猥亵动作。他摆弄着手中的头盔,避免眼神接触,最后说:"我们没有......我从来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——"

 
 

但他又怎么能够解释,只有她躺在身边,他才能自由地呼吸?他又怎么能够解释,她结束了长达三年的失踪,他才终于觉得世界步入了正轨?他怎么可能向史坦尼斯解释,只有艾莉亚站在他旁边时,她看起来才又像艾莉亚了?他每天早上醒来,害怕一切都是南柯一梦,直到她翻身,打他的胳膊,那些是他最爱的时刻,她困乏的微笑,她因为苦难和颠沛而冰冰冷冷的眼睛,此时却栖息着温情。如果没有那样的时刻,那什么样的生活才值得?他是否能够解释,当艾莉亚遥遥在人群之中,她看起来就像地平线上的一场风暴,但是当她看着他,她才会重返人间?史坦尼斯·拜拉席恩怎么会明白这种事呢?

 
 

"我知道你没有,但像你这样的男孩......都有自己肮脏的需求。"史坦尼斯又用那种奇怪而疏离的眼神瞥他一眼,带着轻蔑,好像詹德利做过什么令人作呕的事似的。詹德利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,才让史坦尼斯如此厌恶。"史塔克小姐可不是随便的一个妓女。她是一位高贵的女士,她将嫁给一位门当户对的领主,而不是一个愚蠢的私生子骑士。如果你需要解决需求,那么不远就有一家妓院。"

 
 

"陛下,我不——我从来——我们从来没有,我的意思是——"詹德利吃力地说,喉结痛苦地紧缩着。他抬头看着史坦尼斯,脸上流露出温顺而羞愧的表情。"我们从来没有睡过,不是那种的。我们——"他不想谈论他和艾莉亚在床上做了什么,尤其还面对一个把他视作人渣的男子。不,比人渣还糟糕。史坦尼斯看着詹德利,仿佛希望他永远消失。"她的处女夜还在。"至少据他所知。他没有如此贪念、也没有如此必要向她索求。"我不会令她蒙羞的,我发誓,陛下。我知道我只是私生子,我没有权利——"

 
 

"说得对,"史坦尼斯坚决地说,"你没有这个权利。"他摇摇头,双手握拳。詹德利感到自己好像被那拳头打了一记。"我一见到你就该知道......"史坦尼斯不再看他了。似乎詹德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,他们谁也不想再看到对方了。"血脉令你意志薄弱——让你屈从于用老二,而不是用智慧来思考,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。这必须立即停止,否则我会ーー"

 
 

"你会做什么,陛下?"

 
 

詹德利猛地抬起头。艾莉亚站在国王身后,国王转过身来,面对她。趁史坦尼斯说话,她设法溜进了房间。她的脸上有一种空白的神情,但是他可以看到灰眼里酝酿着风起云涌的风暴。她把剑留在房间里是件好事,尽管她身上肯定藏着一两把匕首。她总是这样,被命令在国王面前解除武装后也是如此。

 
 

"史塔克小姐,我只是在向你的私生子骑士解释,他最好离你远一点,你的这段风流韵事就此结束。"

 
 

艾莉亚轻轻歪着头。"我看不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。"

 
 

史坦尼斯的嘴巴抽动了一下。"当我是你们的国王时,这就是我的事了。"

 
 

"所以国王必须知道他们营地里的每个人都在和谁做爱?这肯定让事情变得非常复杂。"

 
 

詹德利咳嗽了一声,感觉好像风已经从他的肺里被吸走了。他不确定史坦尼斯是否相信他还没和艾莉亚发生性关系,但是艾莉亚直接拍板放话了。他想指正,但又说不出来。这不是他的地盘,他想。这种对峙不适合他,哪怕是直接针对他的。

 
 

"你是位淑女小姐。你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"史坦尼斯不知道他谈话的对象是谁。詹德利还在努力着不叫她小姐,他知道她讨厌这个称呼,哪怕这个称呼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了二十年。但是艾莉亚永远也不会是淑女,就像詹德利永远不会是领主。艾莉亚保持沉默,尽管他确信愤怒正在她的胸膛里积聚。"你是一个史塔克。婚姻将有助于巩固一个强大的政治联盟——"

 
 

"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,"艾莉亚冷冷地打断了他,"但我不会成为你游戏的一枚棋子。我会帮你赢得北境,我会帮你把临冬城还给我的家族,我会为你烧死叛徒,我会向你屈膝。但我绝不会为了巩固你的北境势力而嫁给一个花里胡哨的娘娘腔。我遵从我的心意;如果这包括跟我的私生子铁匠睡觉,或者加入我长城上的私生子哥哥,或者和野人长城以外游牧而居,那我就会。我不需要别人教导我该如何生活。"她停顿了一下,怒视着这位长者,然后冷淡地补充道:"陛下。"

 
 

詹德利曾短暂地想过,与史坦尼斯脸上升起的愤怒相比,被献祭给光之王或许没那么糟糕。他能听到国王磨后槽牙的声音。不,艾莉亚不是他能控制的贵妇人。他想压制她,但她的狂野就如北境本身。如果他要争取北方人,他就必须争取她。但是艾莉亚不是轻易就能赢得的。詹德利很清楚这个。

 
 

"我们以后再谈这些——"

 
 

"不,我们不会,"艾莉亚说,挑衅地抬起下巴。"我厌倦了和你们两个重复这个话题。我是个成熟的女人,我随心所欲,如果你觉得不爽,那就别他妈的来烦我,去找下一个麻烦。"她的嘴扭曲着,看起来像是在笑。"如果你在担心血脉的传承,那你没有什么抱怨的余地,否则你就不会苦心孤诣地争取那把铁椅子了。"

 
 

詹德利皱起了眉头。为什么人们总要说那么多谜语呢?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想法,而不是旁敲侧击和拐弯抹角的恐吓;恐吓只需要一把剑和一个足够可怕的表情,有时候还更加简单。

 
 

"现在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陛下,我累了,我想像你认为的那样被上。"

 
 

史坦尼斯似乎想发怒,但他只是哼了一声:"你们史塔克家的人都一样:傲慢,难以相处。"

 
 

"至少我们没有拜拉席恩那么顽固。你应该把你的徽章变成一头公牛。"她微微鞠了一躬,"陛下。"

 
 

史坦尼斯·拜拉席恩再瞥了詹德利一眼,迫使他快速地半鞠了一躬,然后他大步走出房间,砰地一声关上了门。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,他们俩尬地陷入了沉默。詹德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艾莉亚仍然愤怒不已;他害怕触碰她,或者因为各种原因说错话。

 
 

"你不是一个妓女,"这是他决定要说的话,尽管愚蠢又毫无意义。

 
 

然而,她绷紧的面具滑落在地,她走了出来,仿佛那只是一件外衣,她的双足在石头上轻无声响。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,她就踮起脚尖,用嘴唇紧贴着他。尽管史坦尼斯说这是错的,但这感觉是那样的好。这么正确的东西,怎么会是错的呢?

 
 

"你提到的真正血脉是什么意思?"话刚从詹德利嘴里蹦出来,他立刻就后悔了,直想把它塞回去,但为时已晚。她听见了,转过身来,仔细地查看着他的脸颊。他深吸了一口气。"史坦尼斯国王,他提到,嗯,他说我的血脉使我意志薄弱,这可能只是因为我是个私生子,因为有些家伙不能控制他裤子里的那活儿,而且——"

 
 

"不是现在,詹德利,我以后再告诉你。"她的神情疲倦又悲伤,好像听了一个极其悲惨的骑士故事。"我保证。只是...现在不是时候。我甚至不认为我是合适的解释人。"

 
 

詹德利耸了耸肩。"如果你不是合适的人选,那么再也没有人是了。"

 
 

艾莉亚笑了笑,温柔地亲吻他。"笨蛋。拍马屁是没用的。"她拂去他眼前的头发。"我们来学习字母吧。这样可以给史坦尼斯留下深刻印象,让他知道你是个出身卑微的私生子,而且还擅长读写。"

 
 

"艾莉亚,"詹德利呻吟道,"我怀疑没有什么能打动史坦尼斯。”

 
 

"那就打动我。"她的笑容变得狡黠,把他拽过来,在耳畔低语,"在很多方面。"

 
 

再过三个晚上,他们就要为临冬城而战。此时此地,他们还能假装自己不会死在这个星期。不用担心国王,不用担心血统,不用担心世界上的任何事情,这种感觉真好。好像他们过着平凡的生活,但他们的生命由一切构成,其中唯独没有平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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