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林爱人与森林姑娘

愿你当我的森林爱人,我是你的森林姑娘。

艾莉亚 x 詹德利

【同人翻译】她意已决/A Will of Her Own

配对:艾莉亚x詹德利

作者:ohmytheon(已授权)

译者前言:淘到一篇不错的老文,很典型的广义大舅哥文学。希望大家喜欢!内含通常运转的琼恩,吓唬妹妹的罗柏,恐吓姐夫的瑞肯,因为爱而选择接纳的奈德猫姨和珊莎,以及真的很想被姐姐殴打(?)的布兰。祝大家阅读愉快! 

***

他显然是私生子。

谁都没有大声指出。这毫无必要。艾莉亚刚把詹德利介绍给他,琼恩立刻明白过来。显而易见。詹德利先离开了,留他们单独呆一会儿,琼恩立刻打量起他的小妹,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(但对他来说,她永远那么小),他们都笑了。那是一种心领神会的微笑,交换着彼此才能理解的事情。

“其他人都知道吗?”他们坐上高墙,双脚危险地悬空,他问她。

“知道什么?”她反问,歪着头,用近乎天真烂漫的语气,甜甜地、惊奇地看了他一眼。

琼恩轻推她的肩膀。“你爱上了一个私生子。”

“所有人都知道我爱着一个私生子,”她笑答。

“还嘴硬——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
艾莉亚耸了耸肩,朝长墙以外远眺。她驱马直入时,满脸写着惊讶和新奇,但直到见到琼恩,她才真正容光焕发。她见过千万次琼恩和一次长城,但却是他令她雀跃不已——他和詹德利。艾莉亚态度强硬、有所保留,她向来对所有人如此,除了琼恩。但每当詹德利看着她,冲她笑得像个傻瓜,她的神情随之柔软,琼恩没想过她还有这一面。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
“他们可能知道,”她承认道,仍然没有看着他,“但我不在乎。当然,他在乎——他总是很在乎,因为他是私生子,而我是史塔克——但没关系。它从来不会影响什么,永远不会。他是个私生子并不代表我不能爱他。”她抬头望着琼恩,琼恩恍然看见了九岁的艾莉亚史塔克,在多年以前,他与她在临冬城道别: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
***

许多年前,奈德第一次见到詹德利,那时他没料到自己还将与这私生子再会,尤其还是在临冬城。七年后,他站在黑城堡的铁匠铺里,轻松地锻造着一把长剑,艾莉亚倚柱看他。艾莉亚给了他笑声和微笑,那是她不曾给别人的。一旦她以为四下无人,她就偷偷地遛到他身后,搂住他,给他一个吻,或者开玩笑地咬他的耳朵。站在门后,很难不听到那男孩响亮的笑声。

他有劳勃的笑声,奈德不止一次地想到。他还有劳勃的长相、眼睛和力量——但他也有劳勃所缺乏的东西。他有一颗心,和一种与父亲截然不同的温柔。

他们一路骑马到了长城,詹德利几乎是羞怯地跟在她背后,而艾莉亚的坐姿无畏且骄傲。奈德大为惊骇,一时无言。这个场景和蒙尘的往昔太过相似,他不由得震颤不已。就在那一瞬间,他看到妹妹莱安娜骄傲地纵马狂奔,而劳勃在她身后奋力地追赶。她一向是个优秀的骑手,而劳勃更擅长在地面上表现。艾莉亚和詹德利同样如此。劳勃想扶莱安娜下马,而她却在没有他帮助的情况下跳了下来,几乎是一种拒绝;而詹德利却退后一步,让艾莉亚一个人从马上跳下来。

奈德和凯特琳展开了拉锯战。人们试图劝说他这样是错误的——他应该把他俩分开——但他不在乎。我不再是临冬城的领主,他会这么说,此事由罗柏抉择。但这不是罗柏的决择。它是艾莉亚的决择。他知道小女儿正如冬日般恣意妄为、随心所欲。他也知道大儿子永远不会强行拆散艾莉亚和她的爱人。奈德被逼上长城后,艾莉亚不见了,她独自生活了许久,不再需要旁人的指教。

此外,显而易见的是,詹德·维水,无论是低贱的私生子,或是国王的私生子,他对艾莉亚的爱远深于劳勃对莱安娜。他会待艾莉亚很好,比任何想娶她为妻的贵族们更好。

***

凯特琳看着小女儿在训练场上使剑,不禁一声长叹,摇了摇头。艾莉亚被认为是维斯特洛有史以来最笨手笨脚的女孩,在所有那些失败的舞蹈课上,人们宣布她完全没有天赋。但此刻她是如此优雅、从容和灵动,她拿着剑,挪移脚步。她心中的一部分在怀疑,艾莉亚是不是有意在舞蹈课上出丑,明明她的优雅更胜众人,但是凯特琳不愿去这么想。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舞蹈——水舞者,艾莉亚颇为骄傲地解释过——这是小女儿会喜爱的那一种舞蹈。

但这不是艾莉亚唯一的偏爱。毋容置疑。

与她较量的,是她带回家的那个私生子,詹德利·维水。显然,他是劳勃众多私生子中的一个——事实上,也是他唯一幸存的子嗣。她曾经和他谈过一次,发现他对生父一无所知,家中也没有别的亲人。无论如何,凯特琳怜悯他。她本想带他们俩谷地,好让他见到异母的姐姐,哪怕只为了他注视艾莉亚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时所流露的悲伤。他不知道家人是什么滋味,而这是凯特琳唯一肯定的事实。

起初,凯特琳大为惊骇。虽然他们从未吐露,也未曾在公共场合里失态,但凯特琳仍然察觉到了某些秘密。所有微妙的触摸,含蓄的眼神;她为一句“我的小姐”而打他,不顾周围其他贵族;她和他在铁匠铺共度的午后,和他在神木林并肩而坐的夜晚。她拒绝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,除非詹德利也能坐过来,这本身就是一场争斗当他们让步了,詹德利却提出拒绝,他说这不合礼数,他们不必为自己改变习惯。他的坚持让凯特琳深受感动,于是她起身,让他坐在艾莉亚身旁。

也许就在那一刻,她明白自己不再在乎艾莉亚是否爱上了一个出身卑微的私生子。凯特琳总担心艾莉亚终其一生放浪形骸,心中却无片甲相依相爱。如今,艾莉亚终于坠入爱河,这让凯特琳如释重负。艾莉亚在詹德利身旁起舞,轻戳着他,他们一起放声大笑。是了,她永远不会孤单,有人为她森林般的狂野而爱她。

***

“如果你想让我嫁给一个我不想嫁的人,我就走。我发誓,罗柏;我马上就走。”

罗柏努力憋笑,因为他的小妹妹正站在他面前。她冲进了城堡,满头是树叶和断枝;她的脸上有灰尘;她穿着一件布兰的旧衣服。他们俩的身材还是那么相像,罗柏听布兰抱怨说,她每周至少两次把他的衣服乱丢在家里。她一听说星坠城的年轻领主艾德瑞克·戴恩公爵要来临冬城,立刻就像风暴般飞奔而来。他正在倾听一位下议院的老者,这时她进来要求和他说话。他当然努力想批评她,但是她不听。

"我不干,罗柏。"

“艾莉亚。”

“你不能强迫我嫁给一个陌生人。”

“艾莉亚。”

“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!”

“艾莉亚,住手!”

艾莉亚终于打住了,罗柏咬住下唇,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窃笑。她看上去相当狂野。在她跑过来之前,他压根儿不知道她在做什么,但他隐约察觉到这与她身边的某位私生子有关。她对他怒气冲冲,不再像往常那样显出窘迫或羞怯。他是临冬城的主人,但她是她自己的主人,她从来只遵循此心所向。他从她蹒跚学步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
“如果你在担心,那么,我不会把你嫁给艾德瑞克·戴恩,”他终于开口了。她脸上掠过一丝极力藏匿的惊讶。当话语划进脑海,她开始有点局促不安。她为了一件他根本没有打算做的事对他大吼大叫了十分钟。虽然艾莉亚表现得并不负疚,但灰眼睛已经开始泛起涟漪。“我永远不会让你和一个不爱的人共度余生。我不是那样的领主,我以为你知道。”说到这里,她的视线垂落在了地上。“此外,”他傻笑着补充,“我想你的心已经有人了。”

“你笨!”她厉声道,两颊通红,她蹬着脚后跟,旋转着踏出门外,罗柏的大笑跟随着她的每一步。

***

"艾莉亚,你不能这么做。你会让家族蒙羞。这对你难道不重要吗?”

“那我的幸福难道对你毫不重要?”

“当然重要,但此事不至关乎于你。它还关乎我们的家族,我们的名字,我们的声誉。你的幸福并不是唯一的大事。”

“是的,还有他的幸福——坦率讲,我关心的事情远不止愚蠢的家族荣誉。”

珊莎把手放在胸前。她无意间触到了在脖颈上锁了多年的项链。这是丈夫在新婚之夜的礼物。那并不是一个欢愉的夜晚。珊莎结过两次婚,都是为了政治利益。虽然她渐渐开始喜欢第二任丈夫,但她绝不能说她爱他。与此同时,这是她的小妹妹,无法无天,拒绝成为淑女,但她反而是坠入爱河的那一个。她有一位英俊的骑士,他回应她的爱。

这曾是属于我的歌谣,珊莎难过地想,艾莉亚拥有了她多年前曾经渴望的东西,但她并不愤怒,也不嫉妒。

“你现在是临冬城的女主人了,但这不是说你可以随便把我赠送给谁,就为了跟一个我毫不关心的家族结什么蠢盟。”

她不想成为我,珊莎突然意识到。艾莉亚满腔怒火,全身紧绷,目光摄人,但其间也隐约流露着恐惧。自从珊莎返回临冬城,姐妹俩更加亲近了。生活已经天翻地覆,她俩再吵个没完就有点蠢了。当然,她们仍旧相去甚远,珊莎若如长夏,艾莉亚便似寒冬,但她们已经学会了合作无间。她不想再失去这份默契,艾莉亚也不想。但还有更重要的事,艾莉亚不想失去自我,她不想像她,不想重蹈她们曾经的覆辙。

“你真的爱他吗?”

艾莉亚没有移开视线。“你知道答案。”

“我需要亲耳听你说。”

重重一拍,然后——“是的。”

“他拿走了你的处女夜吗?”

“没有,”她干脆地答,“是我给他的。”

珊莎叹了口气,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子。她怀着哈利的第一个孩子,但她已经忘记了这类事是相互的。她当然会这么做,这是责任,而且哈利只要愿意,他就能表现得迷人而可爱,但她希望自己能为他感到痛苦,正如艾莉亚能为那个私生子而痛苦。“我知道他是个好人,但是有时候,仅仅善良还不够。”艾莉亚还没来得及开口,珊莎又接着说:“但更重要的是,我不想因为一个荒唐可笑的男人而失去你。我曾经失去过你——很多次,为了不同的事情——我不会再失去你了。你会爱上你想爱的人,成为你想成为的人。这很自私,但也很美好,我不会逼迫你改变。”

自从回到临冬城,自从她们变得亲近,这是艾莉亚第一次伸出双臂,紧紧地拥抱着珊莎。这个场景常青在珊莎的回忆里。

***

“你确定詹德利喜欢女孩?”一天,他们在马背上练习射箭,布兰问她,“因为你总穿我的衣服。”

艾莉亚一口呛住,震惊足以惹得她松开弓弦,放任弓箭窜入林中,远远地偏离了靶心。詹德利在他们的右边,但离布兰颇远,听不清对话,他见艾莉亚怒气冲冲地调整马鞍、大声咒骂,忍不住靠着一株大树放声笑起来。艾莉亚剜了布兰一眼,布兰咧嘴,然后驱赶马儿跑到一旁,好找到射箭的位置。

"他当然喜欢女孩。"艾莉亚终于厉声道,“别犯傻了。”

"我只是开个玩笑。"布兰温和地说,笑容还逗留在脸上,“可你错了——他不喜欢女孩们。”

“你在胡扯什么?我没有搞错。”

布兰竖起箭,瞄准目标。艾莉亚皱起眉头,仔细打量着他。在遥远的垂髫之年,她一向比他更善骑射,但如今他在马背上进习多年,知道该怎么炫耀自己。“詹德利不喜欢女孩们,”他说,“他爱一个穿男孩衣服的女孩,她能在舞剑比试中击败他,敲打他,说他傻。他爱一个女孩 ,那女孩也爱他,尽管她过去常常装成男孩乱跑,还说自己永远不会恋爱。”

然后他松开手,弓箭正中靶心。

* * *

“我还以为你会成为御林铁卫的少女骑士呢。”

“好吧,我还以为你会成为长城以北的食人族国王呢。”

瑞肯微微一笑。“谁又说我不是呢?”

艾莉亚笑着扯了扯裙子。它太紧、太软、哪哪都累赘。在所有的兄弟姐妹中,她没有想到在婚礼前最后一次来见她的会是瑞肯。他才十三岁,但抽条极快。现在,她很难把他和小时候留在临冬城的那个男孩联系起来。从那时起已经十年了。十年可能酝酿很多,也确实发生了很多。人们死亡,改变;长风远至,蓦然而逝。瑞肯当是年轻的临冬城公爵,艾莉亚则当上了骑士。

“你害怕吗?”他问她。

“比以前更怕了,”她平静地承认,坐在床边。

“嗯,你不应该这样,”瑞肯对她说,双臂叠在胸前。“你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。”他拥抱她,她也回抱,想着多年前她远去君临,他是怎样紧紧地抓着她不放的。“他爱你。最重要的是,他做到了。你真该看看他是怎么征得我的同意的。我没有那么恐怖,对吧?”

艾莉亚亲吻他的脑瓜顶,尽管他已经长大,身高赶上她,早不适合这种动作了。“有那么一点。你还威胁要拿他去喂毛毛狗,只要他敢让我受伤。”

“那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话。不过我还没见过他的脸色那么白。”

艾莉亚朝他摇了摇头,想消解几个月来一直困扰着她的不安和恐惧。与其说是关于她,不如说是关于他。他应该得到更好的,尽管他反复说她才是理当得到更多的人。她不能给他大多数人渴望的生活;她也不会是大多数男人梦想的妻子。但他告诉她,这正是他想要她的原因。他曾提出永远不谈婚姻,但见鬼,是她想把他变成一个诚实坦率的人。他在很长时间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是,仅仅由于他的血脉。她会让他成为史塔克中的一员。

"谢谢你,"艾莉亚对弟弟说,"谢谢你允许我这么做。"

瑞肯奚落地一笑。“虽说我是临冬城的领主,但这不意味着我能够对你发号施令。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外人怎么看待你的婚姻?那些人还叫我食人族,我可不介意。我宁愿你和一个让你快乐的人一起,也不愿你和一个能巩固我北境势力的人一起——或者像那堆学士发牢骚时的什么抱怨话里那样。”

艾莉亚又咯咯地笑了。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野性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我怀疑嫁给詹德利能让你成为第一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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